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it’s time to say goodbye.

【群像】朔云边月满山河(二)



⚠️OOC预警⚠️

⚠️私设超多预警⚠️

⚠️江湖AU⚠️

⚠️设定是个群像,龙龄、良堂主线,穿插南甜,所以打了几个tag,不喜勿入,注意避雷⚠️

⚠️慢更预警⚠️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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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那药王谷中人也看到了张九南,微微一笑算是打了招呼。周九良已快步走过去,将他脚边的一个木箱扛起,搬入张九南所住的房间隔壁,那药王谷中人随后也进去了。


       张九南问王九龙:“兄弟,刚那人是谁啊?”


       王九龙答道:“药王谷弟子孟鹤堂,之前救过我师兄,后来就留在我们六率军营里挂了个军医的职。”


       张九南撇撇嘴说道:“他不是说他是黑药师一脉不医活人吗?这样也能当军医?”


       刚从房中走出来的周九良闻言一愣:“黑药师?”随即反应过来,解释道:“定是先生又在捉弄人了,他的性子一直这般……”余下的话在看到张九南拉下衣领露出伤口后被周九良吞回了肚里,伤口虽然已经不再流血,但皮肉翻卷看着也着实吓人。


       “——他都不肯出手医治,他说黑药师不医活人。”张九南委委屈屈,“还好和他同行的一个小兄弟给了我一罐药这才止了血。”


       “可是身着白袍?还带了个帷帽?”正准备去唤医官的王九龙停下脚步,转头问到。


       “正是。”


       “嗨!那就没事了,那位少年定是甜甜,哦他大名唤作樊霄堂,扶疏阁明芝堂出身,他给你的药不会错。”王九龙笑着说道,侧身做出一个“请”的手势,“不过你这样包扎可不行,走我带你去医官那里重新包扎一下。”


       二人说笑着离开。




       周九良叹了一口气,搓搓脸,走到孟鹤堂房前,推开了门,正在用石臼研磨药粉的孟鹤堂没有抬头,只是笑道:“铸剑阁那位少年的伤口看着吓人,其实不重,我只想逗逗他,甜甜看不过眼给了他绿萼膏,我就没管他了,跟那个大光明宫的人动手,他还占了上风,倒是个厉害的。”


       周九良道:“先生看见他们动手了?”


      “恩,在长安城边,我去送甜甜的时候。”孟鹤堂小心翼翼地把研磨好的药粉倾倒在一个瓷碗里,他俯着身,长长的黑发垂落肩头。


       周九良看了他片刻,走过去,伸出手把他的长发拢到背后,从自己的手臂上把束腕甲的绳子解下,替他把长发扎成一束。


      “这样应该清爽些了吧。”


       孟鹤堂笑笑,手上的动作不停,却把话题岔开了:“我收到谷中师叔的来信了,说谷主感念昔年太子门人的大恩,如今起风了,到了月末,我们谷里会另外派几个师兄弟过来。”


       周九良忙问:“不会是替换你的吧?”


       孟鹤堂笑道:“怎么?你在留我?”


       周九良说道:“先生在这里的事……还没完吧?”


       孟鹤堂道:“我师兄弟们接手也是一样的啊,更何况,我……”就此止住。


       周九良追问道:“先生怎么了?”


       孟鹤堂笑着摇了摇头,依然没有抬眼,开始将几种不同的药粉调配,用折好的药包分开装好。


       “一会儿你帮我把这些药送到医官那儿,告诉他,用茧纸包的那些是外伤止血的,虽不比明芝堂的绿萼膏见效快,但只要不是筋骨折损,只是皮肉伤的话,敷上这药,包扎好就能止血;这瓷瓶里装的是上次张九泰医官说要的去脓止溃的药,伤者若是没得到及时医治,创口化了脓的,先清洗干净,把药粉洒上,不要包扎,便可结疤生肌,东宫六率一万多人,配的医官才三人,可苦了这些孩子了。”


       “好。”


       “你去吧,我刚送了甜甜走,又赶着买药配药,现在有点乏,收拾了这些想休息一下。”


       “好。”


       周九良把孟鹤堂交代的药包药瓶一股脑儿包了起来,抱在怀里往外走,走到门边,却又站住,回过头犹豫了一下。


       孟鹤堂看在眼里,笑着叹口气,道:“我师兄弟们要到月末才动身往长安来呢,没这么快的,再说了,待他们来了,如果这里人手还是不足,我也没必要马上回去。”


       周九良放心了,咧嘴一笑,抱着药走了。




       张九南自认为真不是个挑剔精致的爷们儿,无论到哪儿都吃嘛嘛香,睡嘛嘛沉,只是如果床板不是那么硬的话……被褥不是那么薄的话……外面巡夜的士兵喝问口令的声音不那么大的话……昨天晚上不是水喝多了的话……


       张九南一边在肚里埋怨自己,一边去茅厕放了个水,转身往房间走去。


       四更时分,周围一片漆黑,也没有什么人,值夜的士兵也很安静,静得张九南无端的心里有点发毛。


       一阵风过,院落后的大槐树枝叶被刮得沙沙作响,仿佛有只鸟儿落到了树梢上,悄无声息,只若有若无地掠过一阵清风。


       张九南抬头看了一眼,只一眼,心中一凛。


       浓密的枝叶间,似乎有一道隐约的银光一闪,刚才落在树上的不是什么鸟儿,那是一个人!


       张九南探手从腰间的暗器囊中摸出一枚枣核箭,扬手向树上阴影间的那一点银光闪过之处掷去。


       铸剑阁的弟子并不擅长暗器,尽管门下弟子都学过基本的暗器使用,而且张九南用的还是上乘的枣核箭,但是这一下显然没打中,树上那人影虚晃一下,已经避开这一镖,并且倏然之间从树顶上向张九南直扑下来,只见那人身在半空,不知使了什么招数,身形一滞竟稳稳当当地停住了,漆黑夜色中更觉诡异莫名。


       张九南大惊,连忙拔出短匕格挡在身前。


       那人却并未扑近他,而是一个纵身,斜掠而上,两臂一展,已轻轻落在屋顶上,张九南耳中只听得一阵轻微的机括之声,还未反应过来,风声急劲,一支弩箭已至面门,张九南猛的一个拗身,那支箭擦着他的脸侧射过,箭风之狠,激得张九南皮肤一阵刺痛。


       已有人被这一箭惊动,院落的那一头有人开门,急奔出来叫道:“别动手!都是误会!”正是周九良。


       张九南缓缓站直了身体,不敢松开手中的短匕,紧绷的神经微微放松下来,方才察觉里衣早已被冷汗浸湿。


       对面屋顶上那人看到周九良,方才将手里拿着兵器放下,轻轻纵身跃落下地。


       烛光闪动,王九龙也拉开门出来,手里拿着个烛台。周九良先就着烛光仔细瞧了瞧张九南,看到他没有受伤,松了一口气。


       王九龙压低着声音说:“快先进屋再说话。”一手拉过那个黑衣人,拉到自己房中。


       张九南一肚子疑问,跟着周九良一同走进去。


       烛光下,才看清那人一身黑色劲装,手里拿着的武器原来是一把弓弩,面上覆着一张黑纱遮住了下半张脸,耳朵上别了两个小巧的银饰,张九南之前看到的便是他耳边银饰的反光。


       那人并不言语,只是眼神锐利地看了一眼张九南,再看向周九良。周九良连忙解释道:“这位是今个儿从铸剑阁运送武器过来的张九南张少侠。”再转头对张九南说道:“这位是扶疏阁张九龄。”


        擅隐匿,一身黑衣,手持弓弩,下手快、准、狠,如此身手,又是出身扶疏阁,非夜昙堂刺客莫属。张九南虽从未见过夜昙堂中人,但早已听阁中前辈们说起过,夜昙堂在扶疏阁三堂中最为神秘,据传堂主出身蜀中唐门,率领一众弟子做得都是不能见光的事。


       “可是夜昙堂的人?”张九南好奇地问。


       王九龙扬起嘴角,笑道:“若不是夜昙堂的人,哪有这么帅?”这才松开拉着张九龄的手,问:“你没受伤吧?”将烛台放在桌上。


       张九南:“……”有没有搞错,刚才自己压根就没能近得了张九龄的身,倒是差点被他一箭送去见阎王,他受什么伤啊?


       张九龄只是淡淡地摇头,也不说话,反手把弓弩背到身后,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竹筒,递给周九良。


       周九良接过,也没打开,揣进自己怀里,说道:“辛苦了,天一亮我便去交予小郭将军。——你可要先歇歇?”


       张九龄又摇摇头,走到门边,王九龙不满道:“难道你今晚还要当值?”


       张九龄这才开口说道:“还有事。”声音倒是清朗,话音未落,已闪身出了门,夜色中身影一闪,跃上房顶,迅速消失在夜色中。


       王九龙啧了一声。


       周九良向张九南道:“没被吓着吧?可没料到偏偏你在外面走,他就在这时候过来了,差点彼此误会了。”


      “嗨!没事儿,哪儿就吓得到我了,我还以为不是来了贼就是来了刺客呢,不声不响地躲在树上……”张九南说道,心里想的却是方才若是张九龄躲在树上时便向自己射出那一箭,多半自己还没察觉就被射穿了脑袋,这么一想背上不由又是一层冷汗。


       周九良眯着眼睛笑起来:“九龄一向小心谨慎,他干这行的人……恩,没事就好,离天亮还早着,还是再先睡会儿吧。”




      返回自己房间的时候,张九南找到了张九龄之前向自己射出的那只弩箭,竟是直入石块半寸有余。张九南不由在心里暗暗咂舌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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扶疏阁 在我的设定里是太子李玙在江湖的力量,阁主是壮壮(真·太子妃),阁中三堂——明芝、夜昙、朱槿,各司其职。稍后再写详细设定。

小郭将军就是桃儿,设定里在往郭子仪将军那一脉靠拢。


bug一堆,勿深究


今天稍后可能会更一些详细的设定。

如果没更请当我没说。


话说张九南真好惨一爷们儿,我就写了两节,他已经挨了两次打了(住口!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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